轉貼自宣道會香港北角堂奉獻小組網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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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士所走過的路 - 陳潤棠
我姓陳，叫潤棠，於印尼（Indonesia）出生，神帶領我在神學院裡事奉了相當長的時間。在印尼的馬來聖道神學院、馬來西亞（Malaysia）創辦的馬來西亞聖經神學院教學，亦在新加坡神學院教過五年。最近，我回來印尼後，在萬隆福音神學院任教五年。一九九八年九月份，神引導我到美國聖荷西（San Jose, U.S.A.）海灣神學院任教。這次承蒙華福中心麥希真牧師邀請來擔任兩個小組的講員。
今天的題目是「宣教士所走過的路」。也許你們看過我的書，我曾寫了幾本關於宣教的書，最新的是華福中心出版的《華人教會新突破》：「中華國外佈道團，華人宣教先鋒南洋拓荒史」。我們中國的教會、差會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有三十多位宣教士到越南（Vietnam）、馬來西亞、印尼、菲律賓（Philippines）、新加坡各地做開荒、佈道的工作。這些宣教士所建立的工作，現在還存留。我在書中提及了十位宣教士，其中有林證耶牧師、謝英廣牧師、朱醒魂牧師等，若你們有興趣，可以到書攤購買。
讓我們先讀兩段經文。《使徒行傳》十三章一至三節：「在安提阿的教會中，有幾位先知和教師，就是巴拿巴和稱呼尼結的西面、古利奈人路求，與分封之王希律同養的馬念，並掃羅。他們事奉主、禁食的時候，聖靈說：『要為我分派巴拿巴和掃羅，去做我召他們所做的工。』於是禁食禱告，按手在他們頭上，就打發他們去了。」
我們再看二十六章十六至十八節，這是主耶穌基督對使徒保羅所說的話：「你起來站著，我特意向你顯現，要派你作執事，作見證，將你所看見的事和我將要指示你的事證明出來。我也要救你脫離百姓和外邦人的手。我差你到他們那裡去，要叫他們的眼睛得開，從黑暗中歸向光明，從撒但權下歸向神；又因信我，得蒙赦罪，和一切成聖的人同得基業。」保羅在十九節說：「亞基帕王啊，我故此沒有違背那從天上來的異象。」
究竟宣教士所走過的路是怎樣呢？
一． 信心的道路
我們看見保羅、巴拿巴，他們本來在安提阿牧養、帶領教會，當時教會非常興旺，人數不斷的增加。聖靈很清楚地吩咐他們，要分派巴拿巴出去做宣教的工作。福音從安提阿帶到哪裡？就是小亞細亞，即今天的土耳其（Turkey）；然後從土耳其越過愛琴海（Aegean Sea）到腓立比，就是馬其頓，然後福音傳到歐洲、羅馬（Rome）、西班牙（Spain）等地。按照《使徒行傳》一章八節，耶穌基督升天前對他們所說：「但聖靈降臨在你們身上，你們就必得著能力，並要在耶路撒冷、猶太全地，和撒馬利亞，直到地極，作我的見證。」福音就這樣慢慢地傳開了。我們從整本《使徒行傳》看，福音朝著從耶路撒冷，到小亞細亞、歐洲，直到地極（就當時羅馬版圖來說，地極就是西班牙）。這樣，福音在短短一、兩個世紀裡面傳遍當時整個地中海。
我們看教會的歷史，便知道教會在第四、五世紀開始慢慢地變質，變成羅馬天主教。當時羅馬天主教已經開始墮落、腐敗，他們為了爭權奪利，偏離《聖經》的真理，也背離了異象，沒有把福音繼續傳開，所以整個歐洲就落在黑暗時代裡面，整整超過一千年。當時羅馬天主教的教皇也禁止信徒讀《聖經》，所以福音就在那時停止了，沒有被傳開。直到一五一七年，神興起馬丁．路德（Martin Luther）來改教。改教以後，羅馬天主教用各種方法消滅改革宗，所以基督教教會在馬丁．路德帶領之下，為要應付羅馬天主教的政治壓力和與他們爭戰，他們便停留在奮鬥生存的時間，以致沒有毅力、時間把福音傳開。
「現代宣教之父」
但感謝主，教會在十六、十七世紀開始醒過來，十八世紀開始，有一位英國（United Kingdom）宣教士，就是被稱為「現代宣教之父」的威廉．克理（William Carey）。他年輕的時候很平庸，是一個補鞋匠，並沒有受過甚麼教育，但是他有一顆愛主的心。他年輕時蒙主呼召，在教會非常熱心的事奉主。當時他看了一本由船長所寫的傳記，講述這位船長到印度（India）、非洲（Africa）各地航海時，見到很多印度人、非洲人在黑暗中生活的情況。威廉．克理大受感動，興起宣教的念頭，想傳福音給他們。於是他一面補鞋，一面在牆壁上釘了一幅世界地圖，然後為地圖裡面所有的國家、民族禱告。他更在教會裡向年輕的弟兄姊妹挑戰，要他們把福音傳到世界各地。
一七九二年，他在一個聚會講道時勉勵會眾，說了兩句宣教名言：「向神求大事，為神作大事。」威廉．克理不是單單說了便算，他真的決定往印度傳福音，籌備了一年，帶著妻子和兩個孩子坐船從英國到印度去。當時海運還未發達，他們坐木船要五個月才到。當時印度分成好幾個部份：一部份是英國統治，一部份是丹麥（Denmark）統治。英國統管的地區不讓他上岸，因為英國東印度煙草公司的商人禁止。他們知道威廉．克理若傳福音後，人家不吸煙、不吸鴉片，他們就沒有生意了。結果，他們在丹麥統治部份北部一百多英哩的地方登陸。
他們在那裡住下來傳福音。當地的衛生條件很差，地方又髒又熱，經濟能力也不夠。他們還要學印度語，實在不簡單，因為當時印度有四種法定語言，要展開福音工作實在不容易。更麻煩的是，他的孩子過了一年就病死了。他的妻子受了很大的打擊，導致神經失常，故不能夠幫助威廉．克理。我們可以想象，他自己的孩子死後，太太受了很大的打擊，他需要服侍她、陪伴她。當時沒有現代的精神病院，醫藥亦缺乏，我們可以想象那時的困難。
於是，他一方面工作，一方面翻譯《聖經》，一方面傳福音及照顧妻子，但是他憑著信心和愛主的心志，咬緊牙齦做下去，一生沒有後悔。這位宣教英雄的精神值得我們佩服。他為主完全擺上，他的工作也有果效。他翻譯了好幾種不同印度語文的《聖經》，在當時看來，水準雖然不是很高，但是工作就此開展了。一七九三年，他推動宣教工作以後，一直不斷寫信回英國的教會，邀請弟兄姊妹盡量想辦法支持和派人來做宣教的工作。他也寫信給美國的朋友，從那時開始，教會才被推動、喚醒起來，想到世界各地有宣教工作的需要，所以短短幾十年，興起了宣教的群體、差會約二、三十個，他們就繼續派宣教士到印度、非洲各處傳福音。後人紀念他，稱他為「現代宣教之父」，因他這樣的擺上，走上了一條信心、全人獻上的道路。
可見，宣教士所走過的路，就是孤單、痛苦、流血、流淚的道路。
二． 勇敢冒險的道路
相信很多人不認識中國第一位往海外的宣教士。他是朱醒魂牧師，他的祖父是當時廣州最富有的人，但後來被騙子所騙，使家道一落千丈。朱醒魂的祖父在家道衰落時，有一位女宣教士到他的家傳福音。那時，朱醒魂牧師還不過是十七、八歲，他站在祖母旁邊，那位女宣教士拿著福音單張向他們傳福音。朱醒魂牧師的祖父剛賭博回來，看見她便大發脾氣，把她趕出去，說：「你們這些相信洋教的人，滾！」但是那位女宣教士向朱醒魂牧師的祖母傳福音時，朱醒魂聽見她所傳的福音，神的道就種在他心裡，並開始萌芽。雖然那位宣教士被趕出去，但她站在門外默默地為這個家庭禱告。雖然沒有人知道她是誰，但她留下的單張，使朱醒魂牧師有渴慕真道的心。後來朱牧師主動跑到長老會去聽道，並信了主。
他本來想讀醫科，但因家道衰落而放棄，念完中學，有一位宣教士送他到廣州柔濟醫院念預科兩年，然後又送他到廣西的建道神學院，那時，神學院的院長翟輔民牧師（Rev. Robert A. Jaffary）差派他到越南傳福音。他到越南幾年以後，翟輔民牧師又把他帶到印尼蘇拉威西島的錫江（Ujung Pandang, Sulawesi）傳福音。
這是一條勇敢冒險的道路，因他沒有到過越南，也沒有到過印尼。他到這些地方時，中國有反教的風潮，海外的華僑也同樣反對宗教，故要找一個地方住下來作基地實在很困難，但他仍憑著信心冒險去那裡。他幾乎要流浪街頭，在最辛苦、最困難的時候，找到一間鬼屋，沒有人敢租住，他憑著信心租了它，帶著師母和幾個孩子在那裡住。他的女兒後來告訴我們，這鬼屋真的有鬼。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，孩子往洗手間，忽然看見一個沒有頭的人，把他們嚇個半死；有時晚上又看見蚊帳都是骸骨和怪物，聲音很可怕，嚇得孩子大喊大叫。朱牧師會馬上跑過來安慰他們，為他們禱告。朱牧師兩夫婦自小教他們唱主日學的詩歌。他們一唱到耶穌的名字，那些可怕的東西全都不見了。魔鬼聽見耶穌的聖名就害怕。從此，他們就安然地住在那兒，還用那家鬼屋開始聚會和崇拜。
魔鬼當然不肯放過他們，用盡方法來威嚇他們，可見當時的宣教工作實在不簡單。他們要到每一家派單張邀請人來聽道。起初的時候，有些人好奇，來了七、八個人，但是有些人聽不懂，感到莫明奇妙，結果愈來愈少人，只剩下朱牧師講道，朱師母在下面聽道，加上幾個小孩子在旁邊。這種宣教的工作，我們實在不敢想象，但是他們仍然堅持下去。感謝主，在孤獨、困苦當中，主與他們同在，幾年以後，開始有人信主。他們慢慢地訓練初信者，教會慢慢地建立起來。
後來總會寄了錢給他們買屋子，於是他找到一個更大的地方建禮拜堂。以後朱牧師到靠近巴厘島（Bali）的龍目島（Lombok）向那些印尼土人傳福音。朱牧師要用印尼語向那些土人傳福音，但當時他們剛來，印尼語不靈光。感謝主，神的靈工作，結果有些村落的人信主。後來，他們聯絡幾個村落的居民在聚會裡面講道。有些村民信了主，便替朱牧師翻譯印尼文。有一次，朱牧師講道的時候，突然有一個精神失常、好像被鬼附的人衝進來，大喊大叫要殺人、打人。這個人已精神失常了很久，那些信徒嚇得要命，也有幾個較勇敢的人幫忙，把他抓著，為他禱告。感謝主，朱牧師禱告了一段時間，他慢慢清醒過來，然後朱牧師把他帶回自己的家，為他禱告，安慰他、接待他、幫助他，直到他完全恢復正常。
從前很多人怕這個精神失常的人，朱牧師就把他送到講印尼語的《聖經》學校讀神學，回來後更幫助朱牧師開展新的工作。神與他們同在，這是宣教士所走過冒險、孤單的路。我們沒有試過的，當然沒有這種經驗。
另一位是林證耶牧師，他自小體弱多病，他的父母以為他養不活，於是撇下他。但是神憐憫他，有一位德國（Germany）的宣教士同情他、收留他，資助他讀書。當林牧師讀完小學、中學，又送他到建道神學院念神學。為甚麼這位宣教士那麼愛林證耶牧師呢？因為他出生於德國這個基督教國家，但卻沒有在德國聽過福音，反而到了中國才聽了福音、信了主。他很想報答中國人，栽培能夠代替他到中國傳福音的人，結果他找了林證耶牧師。林牧師在建道神學院畢業以後，到海外南洋一帶做宣教士。翟輔民牧師亦開始了中華國外佈道團，並派林牧師去南洋（即印尼），起初到錫江學習印尼語，協助一家華語教會及朱醒魂牧師，後來到了婆羅洲（Borneo，即東加里曼丹）向當地土人傳福音。
當時那些土人都是半開化的民族，是殺人、食人、獵人頭的民族，非常可怕。但林證耶牧師為著神給他的異象與召命，便與師母兩個人孤單地進到這些深山野嶺去。他們進到原始森林裡，翻山越嶺，在三馬林達市（Samarinda）租了一間小屋，向那些部落傳福音。大森林根本沒有路，伸手不見五指，白天已被密麻麻的樹木圍著，根本沒路可走。他們就冒著生命危險，進到他們那裡，三番四次受到土人的攻擊及陷害。我剛才說，當時那些人是獵頭族，有甚麼外人進入，若不懷好意，他們就會殺掉他們，砍掉他們的頭。神保守他們，雖然孤單，但他們一進去以後，就做了十多年工作。
感謝主，後來一位林光明牧師也進去跟他們同工，帶領了三千多人信主，並建立了土人達雅人（Dayak）的教會──一家十分強壯的教會。那些土人怎樣信主呢？因有神蹟隨著他們。後來，他們在最困難的時候，得到香港總部每月寄錢來供應生活上的需要。但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，一切經濟供應停止了。他們逼不得已，在耕田、做小買賣、替人補習中文之外，仍然做傳福音的工作。
剛才我所提的朱醒魂牧師、林證耶牧師，在我寫《華人教會新突破》這本書時特別往那裡調查，拍了很多照片，都有彩色的，有實際的記錄。他們從前住過的地方，那些土人是怎樣的，他們也有記錄，是真實的。我受委託於中華國外佈道團七十週年出版這本書，於是被派去調查、蒐集資料。林證耶牧師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就離開這地方，想回香港。他要經過印尼首都雅加達（Jakarta），在那裡他發現雅加達有很多不同方言的中國教會，有福建語、客家語、華語、潮州語。
三． 爭戰的道路
曾道行牧師也是中華國外佈道團差派的。他先被派往越南，後派往馬來西亞。後來，翟輔民牧師又派他到錫江，最後到巴厘島。若去過巴厘島的人就知道，那裡滿街都是偶像。整個島都在魔鬼黑暗勢力控制之下。當時巴厘島的宗教是婆羅門教、佛教、精靈崇拜混合一起。甚麼偶像都有，充滿了鬼鬼怪怪的陶瓷，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，印尼是被荷蘭（the Netherlands）統始。
巴厘島人有一個習俗，就是上身裸體，只在腰下圍著「沙郎」。很多人到這個旅遊勝地不是看風景，而是看女子。荷蘭政府因為要維持收入，於是禁止宣教士進入，所以翟輔民牧師多次向荷蘭政府爭取也不成功。最後翟牧師想到：巴厘島有二千多個中國人，我們派牧師向中國人傳福音，不是向印尼人傳福音；他們赤裸上身，我們也不管。很奇怪，結果曾道行牧師向中國人傳福音時也有機會接觸到那些巴厘人。那些巴厘人聽了福音以後，一個傳一個，結果有七、八條村子的人信主，整個風俗習慣完全改變。但因為這件事情鬧大了，政府知道便禁止他們。不僅如此，那些婆羅門教的祭司和宗教領袖很憤怒，認為他們破壞了風俗及賺錢的機會。這是他們的搖錢樹嘛！於是，他們用盡辦法來謀殺曾牧師，用邪術、降頭陷害他。神保守曾道行牧師，他經歷了很大的爭戰與奮鬥，這些經歷是我們沒法想象到。
更慘的是，那些已信主的村民，當他們的孩子病死以後，因為他們是基督徒，所以不准埋葬在婆羅門教墳場，亦不許埋葬在巴厘島地方。那些信徒找曾道行牧師，他便駕腳踏車，載著棺木，把它帶到城市外的地方，找個空地把他埋葬。他這樣做，竟惹來幾百個婆羅門教教徒包圍他，要打他，說：「你不可以把屍體埋葬在我們巴厘島的地方。你要的話，火葬。」他沒有辦法，就勇敢地推著小棺木衝過去，結果平安地找到地方埋葬屍體。
這就是當時宣教士所經歷的痛苦，是你想不到的。那些在巴厘島信主的人會變成死無葬身之地。感謝主，後來神的大能工作，信主的人多了，整個印尼、荷蘭政府、國際都知道了。國際的輿論施壓力，結果政府只好找一塊地讓基督徒死後埋葬。
翟輔民牧師，就是創辦中華國外佈道團的創辦者，他是加拿大（Canada）人，被宣道會派到廣西創辦宣道會、建道神學院。他有異象把福音傳到南洋一帶，於是差派林證耶牧師、曾道行牧師、黃頌恩牧師、謝英廣牧師、韋郁良牧師到越南各地方開荒、佈道。他到了印尼、東南亞好幾次，最後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期間，在錫江被日本軍隊抓起關在集中營，幾年來受盡折磨，那時他已八十多歲了。結果，在集中營做苦工，在日本投降前一個禮拜病死了。他為主犧牲，他的墳墓也在錫江。
他一生為主擺上，一生為中國人的靈魂傳福音，做了十分偉大的工作。
四． 一條血淚交織的道路
蘇門答臘島（Sumatera）是一個落後的荒島，我是從那裡來的。那裡有一個非常漂亮的湖，天然的風景，比中國的西湖勝過幾百倍。但是住在這湖附近的土人在一百五十多年前，都是半開化的民族，也是同樣的殺人、獵人頭、食人。在一八三四年，有兩個宣教士，從波士頓（Boston）進到巴達人的中心區向他們傳福音。但是，他們卻把這兩位宣教士殺掉、砍掉，並燒了來吃。我另外一本書《福音真光照亮多峇湖》，就是把整個歷史告訴你，他們兩個人為主犧牲，還沒有開始傳福音就被人吃掉。
過去教會歷史裡面，有一個很出名的教父特土良（Tertullian），他曾經講過：「殉道者的血是教會的種子。」兩個人犧牲了，這是宣教士血淚交織的歷史。一名於德國出生的宣教士，神使用他坐船到印尼蘇門答臘島傳福音。他單人匹馬進到內陸心臟地帶傳福音，神保護他，不容許那些仇敵陷害他。雖然他們三番四次要殺掉他，但沒有辦法成功。結果，三年之內，他帶領三個人信主，七年之內帶領一千二百多人信主，後來，他一生在那裡，帶領了五十萬人信主。
現在印尼是一個回教國家，但蘇門答臘島北部的巴達人區卻是基督教區，那些基督教教會不斷增長，人數不斷增加，現在有三百多萬基督徒。我們看見神福音的大能的果效。
五． 一條得勝蒙福的道路
最後，《使徒行傳》十七章六節，保羅和西拉傳福音時，那些反對的人要找保羅，「找不著他們，就把耶孫和幾個弟兄拉到地方官那裡，喊叫說：『那攪亂天下的也到這裡來了。』」攪亂天下的是誰？是保羅和西拉那些宣教士。英文《聖經》怎樣說？是「turned the world upside down」，其實他們不是攪亂天下，乃是turned the world upside up，這個世界已經攪亂了，我們把它扭轉過來，這是一條既蒙福，又對社會、人類有極大貢獻的道路。所以，最後在中國教會歷史裡，我們看見在一九四九年中共政府還未正式上臺以前，中國教會的宣教士辦了十三家全中國最出名、最好的教會大學，如燕京大學、聖約翰大學、嶺南大學；當時中國的年輕人，促進今天中國的現代化。他們辦了一萬二千多家中學、小學，今天女子有機會讀書，我們要感謝主，在一百多年前，宣教士還沒有把中國打開，傳福音到中國，女孩子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；女子還需要纏足呢。
基督化現代教育成功在幾方面：對象、內容、目標、方法，促進今天中國的現代化，這是宣教士所走過的道路。
過去中國的教育是古代傳統，儒家留下來的，目標是甚麼呢？做官，不是平民化的。內容是甚麼呢？讀來讀去是四書五經。
這些都是實際的情況，很多人都不曉得，希望我今天把自己所知道的先告訴各位。那時人對甚麼是現代化，一竅不通，都是宣教士辦的大學、中學，把西方的科技介紹到中國。舊教育的目標是訓練、提拔科舉人材，考狀元、舉人，做官，方法就是死背；但是自從西方的宣教士把最現代的科技、教育帶到中國，整個中國的風氣完全改變了！
這就是宣教士所走的路，大致上是這樣，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夠明白。
（講者為《金燈臺》總編輯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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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／翟輔民牧師及同工們海外宣教的事蹟 