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十字架上的安息』路加福音23:44-49
人通常在幾種情況中會思想關於死亡的事,首先是生重病,當醫生告知再也沒辦法醫治時,明白自己離死亡已經不遠了,就會想像死亡的那一刻來臨時,會發生什麼事;還有親人離開,我們在悲傷中會想著親人將會去哪裡,他們以後會過得怎樣;還有就是清明節的時候,在掃墓祭祖的過程中,雖然親人過世時的悲傷程度已經減輕不少,但這樣的時節,總是會叫人念著已經不在身旁的親人或摯友。
這幾天看到一個報導,桃園有一個公墓在四年前設了一個留言板,讓前來掃墓的人把對逝者想說的話寫下來。有不少人像先人報告近況,有人表達情感、有一個小朋友寫著說:「阿公:您是不是有變蝴蝶回來看我?」中國人大體上來說,是相信靈魂不滅的,在傳統觀念中,中國人相信死後靈魂有三種去處。
第一個地方是「陰間」,人的靈魂在那裡等候家人為他們超渡,好讓他們可以輪迴轉世,還在人世間的子孫,藉著祭祀、燒冥紙、燒紙做的各樣物品供應他們在陰間的生活所需。甚至有些人相信,藉著「觀落陰」的方式,可以去陰間探訪過世的親人,和他們交談,問問題等。這種觀念和作法存在著許多矛盾,人期待死去的先人和祖先來保佑護庇子孫,卻又用祭祀、燒紙錢來供應他們在陰間的需求,這種作法已經宣告死去的人自身難保,他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,如何能保佑賜福給子孫呢?如果超度法會有效,死去的人已經離開陰間,不需要每年去祭拜他們了。
第二個民間信仰相信人死後會進入輪迴中。如果真的相信有輪迴,死去的人已經不在陰間了,祭拜的東西、燒的紙錢就沒有意義了。根據佛教的說法,輪迴有六道,這六道輪迴是天道、人間道、阿修羅道、畜牲道、餓鬼道和地獄道,而最好的狀況是超脫輪迴進入涅盤成佛,「成佛」的意思就是成為虛無,也就是不存在了,但達到這樣的境界談何容易,在人世間只要講過一句不好的話、做過一件不好的事、有過一個不乾淨的念頭,就會造出業障,業障多的就會轉世投胎變成畜牲,更差的變惡鬼或到地獄裡去受苦。很多人吃素不殺生,就是害怕哪天吃到自己轉世輪迴投胎到畜牲道的祖先。
第三個民間信仰認為靈魂的去處叫做「神主牌」。很多人在親人過世時做一件事,用一塊牌子寫上死者的名字,然後請道士來招魂,把死者的靈魂請到這塊牌子上,然後帶回家去祭拜。所謂的「神主牌」是怎麼來的呢?在二十四孝裡面有一個叫做「刻木事親」的故事,在東漢時期有一個叫做丁蘭的人物,由於父親早死,所以他由母親撫養長大,但他對母親卻不好。每天丁蘭在田裏工作,母親中午都會把午飯送到田裏給他,不過,丁蘭對待母親卻非常差,如果母親過早或過晚送飯來,都會被他駡。後來,丁蘭到學堂讀書得到夫子的開導,決心改過自新。
有一天,當丁蘭在田裡工作,遠遠看見母親來送飯時就想,我應該向母親道謝,那時丁蘭手裡拿著趕牛的鞭子,沒有放下來,就直接往母親的方向跑去。丁蘭的母親以為丁蘭拿著鞭子要來打她,所以也趕緊跑,猛然一回頭撞上了一棵梨樹當場死亡。後來丁蘭把那顆梨樹砍下來,請師傅把樹幹雕刻成母親的像,放在家裡每天紀念。這就是在中國人傳統中,為死去的親人立「神主牌」位的由來,作神主牌的木頭通常都是用花梨木,也是來自於這個典故。
不管是陰間、輪迴或神主牌位,都不是人離開世界後所在之處,這些觀念中有許多人非做不可的事,卻又彼此充滿著矛盾。在所有宗教信仰中,只有聖經明確的告訴人,上帝給我們永生的應許,這個「永生」不是指在世界上的長生不死,把會敗壞的生命延續下去;也不是帶著不確定感,在永無止境的輪迴裡面,一下子變動物,一下子生在窮人家或富人家,再下一次卻又變成了餓死鬼;更不是在陰間裡每天為著沒東西吃、沒錢花煩惱著,擔心子孫會不會忘記祭拜。
在約翰福音六章四十七節,主耶穌應許說:『我實實在在的告訴你們、信的人有永生。』這「永生」是指今生罪得赦免、重生得救,與上帝恢復父子的關係,死後靈魂得救,回到父上帝神為我們所預備的天家,享受永遠的福樂。
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最後說的話是:『父啊!我將我的靈魂交在你手裏。』這句話是出於詩篇三十一篇五節。這節經文是猶太人每一個作母親的,在晚間教導孩童在睡前要說的一句話。每一個孩子晚上睡覺時最害怕什麼?怕黑,在黑暗中人會失去安全感,在黑暗中人充滿了不確定感。到現在,林懇睡覺的時候,如果沒有開著一點燈光的話,他是沒辦法睡著的。特別是在他睡前聽的故事,或看的書有可怕的內容時,一想到大野狼或巫婆,都是在黑黑的晚上出來活動時,他就需要燈光。
人從小就對黑暗感到害怕,猶太人的母親,在可怕的黑夜中,教導她的孩子對上帝說:『我將我的靈魂交在你手裏。』這句話代表再也不會有任何力量可以傷害人了,因為有了上帝的同在,祂會看守和保護人不受到任何的傷害。
耶穌在斷氣之前,把這句每一個猶太人從小都親口講過的話,在十字架上說出來,這是人的心靈在最單純時對上帝的懇求,耶穌代替人在十架上向上帝求,給人的生命得到真正的安息。上帝當然聽了耶穌為我們每一個人的代求,因為上帝透過耶穌對人做了應許。祂應許給人在永生中有真正的安息。
耶穌被釘十字架前,最後一次和門徒相聚,在約翰福音十四章1-3節,記載耶穌對門徒說:『你們心裏不要憂愁.你們信 神、也當信我。在我父的家裏、有許多住處.若是沒有、我就早已告訴你們了.我去原是為你們豫備地方去。我若去為你們豫備了地方、就必再來接你們到我那裏去.我在那裏、叫你們也在那裏。』
透過耶穌的教導,我們看見上帝所應許的永生至少有三種恩典:
第一、耶穌會為人預備住處,耶穌說:「我去原是為你們預備地方。」沒有一個宗教信仰有這樣的教導,從考古學的發現中,人只看見自古以來,只要是有權勢的人,都在為自己死亡後預備住處,埃及的金字塔、中國許許多多王公貴族的陵墓,裡面放著許多生活用具、食物、甚至殉葬的僕婢、武士、工匠,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想著在死後過著像活著時的生活。而造不起豪華陵墓的平常人,指望著後人多燒紙扎的房子、車子、僕人給他們。這樣的觀念根生蒂固的讓許多人害怕死亡,擔心死後沒地方住、沒東西吃、擔心子孫不來祭拜。
耶穌對上帝說:『父啊!我將我的靈魂交在你手裏。』耶穌回到上帝那裡為人預備永生的住處,叫人不要擔心受風寒、憂愁吃穿的問題、更不必擔心子孫有沒有來祭拜,愛我們的父神在永生中供應我們一切的需要。
上帝在永生中為我們預備的第二個恩典就是,藉著耶穌為人引路回家。在民間信仰中,人死後需要請和尚、尼姑、道士來為死者招魂引路,人如果在外發生意外,不管是在國外或國內,再怎麼遠都要做這事。但這些引路人都不沒有死過,也沒有走過陰間或上西天的路,他們要怎麼為人招魂引路呢?
耶穌從父上帝到成肉身來到世界,祂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經歷死亡,而且死後第三天復活,生命和死亡之間的路祂走過,祂也知道上帝的計畫和安排,他很肯定的告訴人說:『我若去為你們預備了地方,就必再來,接你們到我那裏去。』只有耶穌能夠帶領人回到天父上帝的家中。
上帝在永生中的第三個恩典就是,他答應人再團聚。有許多人對於失去親人很難接受,便想用什麼方法讓失去的親人在回到身邊,特別是失去兒女的人,有的時候會想用「生回來」的方式,把死去的兒女再回到身旁。一九九七年發生了白曉燕的命案後,失去愛女的白冰冰非常渴望女兒再回到身邊,她用了許多人以為可以的作法,要親自把白曉燕「生回來」,她選擇用人工受孕的方式。因為她的年紀已經很大了,需要打針預備她的身體可以受孕,平均做一次人工受孕差不多要打一百二十針,她一共做了十五次的人工受孕手術,總共打了大約二千針,受了非常多的苦,最後還是沒辦法受孕。就算她成功懷了孕,也不一定能生女兒,就算生了女兒,也不會是白曉燕。
耶穌說:『我在那裏,叫你們也在那裏。』這是上帝給人極大的恩典,不管人先離開世界,或後離開世界,只要在耶穌基督的救恩裡面,就一定會再團聚。假設民間信仰的「觀落陰」真的可以叫人與親人相會,但那只是何等短暫的相會,之後的分離又會帶來更強烈的思念。世界上沒有辦法讓活著的人,和死去的人真正團聚的,只有在上帝應許的永生中,信耶穌的人能夠再團聚。
願我們在耶穌的十字架前,得到上帝所應許的安息,在永生中不但與主相聚,也和所愛的人相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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